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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
 好吧!有一点挫败,没有好的开始,总会让人怈气,但这只是短暂的而已。明茱柔绕到‮全安‬门,车好这种大楼的‮全安‬梯是旧式格局,坐在‮全安‬梯上可以看见来访的客人,当然也可以看见屋里出来的人。

 她什么优点都没有,就是有耐心,接下来就得看谁的耐力⾜了!

 福嫂倒完垃圾回到楼上,看见仍坐在‮全安‬梯上的明‮姐小‬,只能点点头算是打声招呼,看她把小说摊在腿上,似乎把‮全安‬梯当成自家书房了。

 “明‮姐小‬,这么晚了,我们太太不会见你的,你要不要找间饭店先休息一晚,明天来再说吧!”福嫂看着她放在⾝边的行李箱,总觉得不说点什么会心里不安,“还是你要我帮你通知我们家少爷?你来‮湾台‬我们少爷知道吗?”

 明茱柔撑起笑容,⼲涩的眼睛却怈漏了疲惫,“我跟他在机场大吵了一架,他因为我私自跟他⺟亲讲述病情这件事,非常生气。我想,我们未来的路会很困难。”

 “这——”

 “福嫂,你倒完垃圾还下进来,在楼梯间说什么?”刚出去时,福嫂只轻轻的带上铁门,林淑美坐在客厅里,当然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。尤其是她这么在意外头那女人。

 “太太,都快十点了,我们要不要——”

 “请她进来吧!”

 果然,明茱柔知道她刚才讲的话是重点了。

 “明‮姐小‬,你快跟我进来吧!”

 “好,谢谢!”刹那间起⾝,头晕目眩,幸好她捉紧扶手,才不至于跌得四脚朝天。

 “明‮姐小‬,你还好吧!”福嫂吓一跳,连忙向前扶住她。

 “没事,只是蹲坐太久,⾎循环不顺。”顺着呼昅,明茱柔才慢慢拖着行李定进杜宅。

 “你吃晚餐了吗?”

 明茱柔的肚子比嘴巴回答得更快,抢着“吐噜”叫起来,“不好意思。”她红着脸。

 “福嫂,你去下碗海鲜面!”

 “好。”

 “那⿇烦你了!”明茱柔朝福嫂点头道谢。

 福嫂转进厨房后,林淑美指着沙发,“坐一会儿吧!”看明茱柔坐下,她才继续说:“你今天等我一整天,到底想说什么?你在电话里说的还不够吗?”

 “如果将来我有机会当⺟亲,应该会和你一样,都想要给孩子最好的!”

 “所以呢?”她为自己倒了一杯玫瑰花茶,同样给明茱柔一杯。

 “人们藉由婚姻的仪式来证明彼此相爱,甚至有人为了爱情,不惜与原生家庭翻脸,只是当爱情不在,走上离婚一途时,原生家庭却成了最后的精神支柱。”明茱柔啖了一口花茶,淡淡的玫瑰花香充斥口鼻。

 “虽然他信誓旦旦说要陪我到法国定居,但最割舍不下的还是你。我一直都知道,爱情和亲情无法平衡,也无意他做出选择。同样,我相信赢得你的祝福是他最期盼的。毕竟你的期望堆砌他近三十年的岁月,他尊敬你,也深爱着你,你必须明⽩你的儿子不是一位喜将爱挂在嘴边的人,所以他用行动来表现。”

 “如果他真的爱我,我要的证明是放弃你,你知道吗?”

 明茱柔笑着点头,“我知道,你可以用亲情他点头答应,但你到目前还没有不是吗?”

 “这不代表什么!”

 “你相信你儿子的眼光,就是这样!”

 “我不喜你。”

 “因为我抢了你儿子?你应该明⽩,你儿子永远都是你儿子,⾎缘是割舍不断的。”

 “你无法孕育我们杜家的继承人。”

 “医生说我还有子宮,你不相信我,总该相信你儿子的医术吧?”

 “你愿意吗?”

 “我也希望能当一名伟大的⺟亲。”

 “我希望他能幸福,所以用我所知的一切想让他幸福。”杜⺟眼眶噙着泪⽔。

 “我们都是这么想的。”明茱柔靠近她,拍着她的肩。

 “他从小到大,一直没有让我烦恼过,尤其是学业上,他让我在他⽗亲面前非常骄傲,唯一一次的失败就是你的出现。”

 明茱柔扯开嘴角苦笑,“相信我,我也曾经后悔认识他。”

 “幸好你又回来了!”林淑美将手覆上她的。“自从你离开,他以为你死了!每天除了念书就是念书,他不再跟我聊天,不再微笑,我觉得自己的儿子只剩一个躯体,我只是不愿意承认有名女子在我儿子心目中,重要过我!”

 “你永远是最重要的。”

 “去吧!孩子,打电话给他,要他回来,我希望在我眼睛能看见、手脚还能活动时,帮你们举办婚礼。”

 杜克缙发怈完怒气,丢下明荣柔在中正机场,开车回台北的路上就后悔了。只是⾼速公路上无法回转,他一直到台北市的重庆北路才能回转再回桃园,只是这次回去,绕了第一航厦十几次也看不见她的⾝影。

 他拿起‮机手‬要打给她,才发现相处在一起时,她的落脚地永远是巧克力店和家里,她本不带‮机手‬,也从来没办过。现在她的公寓已经退租,只能朝店的方向找。

 打了店里的电话,都说没瞧见、没联络,他甚至打到法国,得到的答案都一样。

 七个小时过去,从⽩天找到晚上,他连台北知名的五星级饭店都查过住客名单,全部没有她。

 该死的!他不该这么冲动。想起早几个小时前,在电话中和语洋的对话…

 “你没有问她为什么跟你⺟亲说吗?”

 “没有!”

 “你本不了解她,甚至不配拥有她,你知道她为什么说吗?她知道你希望当⺟亲的乖儿子,因为你一直朝着她的期望走,所以她希望你们的婚姻可以获得她的祝福,而不是在她活着时敷衍她、演戏给她看,等她阖上眼又是做另一套。她要你永远是她心目中最好的儿子,就算最后获得不了她的认同,她都认了!你本不配拥有她!”

 该死,真让语洋说对了!他本不配拥有她,她是心思⾼洁无私,对爱情拥有无限的包容心,纵使嘴巴上喜使坏,但…最了解这点的应该是他才对!

 老天!千万不要让她发生什么意外。

 杜克绍抖着手,按着一一九电话:心到必须找事情转移注意力,否则他真的快疯了!

 “铃铃铃…”铃声响起,是他的‮机手‬,萤幕显示是妈妈打来的。

 “妈,什么事?”

 “我没这么大的儿子耶!”十分俏⽪的声音。

 “柔柔,你在哪里?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吓死了?我找你快七个小时,你现在到底在哪里?”

 “你的‮机手‬萤幕没有显示电话吗?”

 “你在我妈那里?”杜克绍一惊,“你别走,千万别走!我现在马上过去。不管我妈对你说什么,你千万别离开,我马上过去接你。”

 “你下用着急,慢慢来,我发誓一定在这里等你。”听他声音有说不出的慌,明茱柔担心他开车会受影响,只好许着承诺,这真是便宜他了。

 “你答应的,不能走,我马上就到。”

 一路上,他想过所有剑拔弩张的场面,也模拟过任何会发生的争执,但从没料到这一幕——

 明茱柔和他⺟亲坐在沙发上,两人看着相簿,她甚至笑倒在⺟亲的怀里。

 这…谁能告诉他,究竟发生什么事?

 “你到啦!怎么站在那里发呆?”明茱柔最早发现他。

 “既然你到了,你们小俩口就好好聊聊。时间不早了,我要去休息。”林淑美伸伸懒,发现体力真的不如从前,该就寝还是别逞強。

 林淑美走回房间,留下客厅让小俩口好好聊天。

 “你…我妈她有没有说什么?”

 明茱柔淡笑,朝他招手,示意他坐进⾝旁的沙发。摊开腿上的相簿,她指着其中一张,“你妈说这是她心⾎来嘲帮你剪头发的结果。”照片里的小男孩一脸不甘愿,前额的头发缺了一角,更别提鬓角处的齿洞。“她说你从那次开始,就不再让她在你的头顶上作怪。”

 “这发型害我被同学笑了⾜⾜一个月。”杜克绍没好气的说,“你们刚才就聊这些?”

 “你妈妈是个好⺟亲,她用她知道的方法来爱你。”明茱柔躺进他的怀里。

 “我知道!”杜克绍吻着她的发顶,“很抱歉,我没有问清楚就对你大吼大叫,小语说得对,我真的不配拥有你。”声音十分落寞。

 “我没有小语说的那么好,对于某些事,我很固执,固执到非常任。”

 “例如?”

 “我想生小宝宝。”

 “你的⾝体不适合。”杜克绍蹙着眉。

 “没有检查过,你怎么知道?”

 “我向你在‮国美‬的复健医生调过档案,看过你所有的就医纪录。”

 “医院有替病人保护隐私的义务。”明茱柔瞪着他。

 “你该知道我在医学界的名声,调你的资料对我而言非常简单,我必须确保你的⾝体状况一切安好。”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。

 明茱柔知道这是他⺟亲所造成的效应,不过要劝服他,对她而言是件简单的事。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讨论。

 “你愿意娶我吗?”

 “你向我求婚?”

 “对啊!杜先生愿意娶明茱柔吗?我需要单膝下跪吗?”她淘气的朝他眨眨眼。

 杜克绍轻轻昑呻,“老天!你怎么可以抢走我的专属权利?”让她坐在自己腿上,圈住她的纤,“告诉我,是什么事让你突然改变心意?”

 “你⺟亲希望还能动时,走着进你的婚宴。”

 “老天!”他眼角沁着泪光,“我该怎么谢你?!”

 “别说谢,我们都爱着彼此,也爱着彼此所爱的人。”

 “你让我的生命没有任何遗憾。”

 “那你愿意也让我的生命没有任何遗憾吗?”

 “你想要我做什么?只要我能做到,绝对竭尽所能。”

 “我要BABY。”

 “老天,你怎么——”明茱柔印上他的,阻止他接下来的叨念。

 商量?不如做了之后再来实行吧!

 一个月后,在夏威夷欧胡岛北方的某个小岛上。

 蓝天和碧海形成一⾊,海鸟点缀其间,形成一幅热带天堂画。海边搭着美丽的礼堂,用⽩⾊贝壳沙铺成的地毯,‮红粉‬⾊的香槟玫瑰编成帐蓬,一切看起来美丽又温馨。

 明茱柔穿着一袭⽩⾊婚纱,没有繁复的‮丝蕾‬装饰,挽着俊逸的杜克绍,站在神⽗面前,他们眼中只有彼此。

 “杜克缙先生,你愿意一辈子不管生老病死,都陪着明茱柔‮姐小‬吗?”

 “是的,我愿意!”

 “明茱柔‮姐小‬,你愿意一辈子不管生老病死,都陪在杜克绍先生⾝边吗?”

 “是的!”

 “那么,我在上帝面前宣布你们结成夫。”

 杜克绍掀起明茱柔的⽩⾊头纱,迫下及待的完成仪式,猴急的模样让在场臂礼的人们笑开嘴。

 “杜先生,我还没有原谅你喔!”

 “永远都不要原谅我!”再次吻上她的,辗转绵,如果爱与恨只在一线间,那么就这样纠一辈子,甚至延续到下辈子最好。

 幸福,处处洋溢。

 林淑美拭着眼角的泪⽔,因为癌症化疗,她面临严重掉发,戴着一顶粉⾊‮丝蕾‬遮帽,坚強的出席自己一手包办的婚礼场面。她这辈子没有任何遗憾了!

 或许故事的结尾并不是皆大喜,生命的即将殡逝让人感伤,但继起的生命将在未来带给人们另一波惊喜。

 而且另一个故事仍在接续,并没有因此中断——

 “语。”他轻哺。

 语洋因这悉的呼唤僵直肩膀,缓慢的回头,“辜先生,你好!” SswW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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